
危棧吞雲,苔龕漬雨,古壁蒼痕如篆。
半幅猩紅,恍疑是、血痂凝泫誰見? 正合十崖端,霧縈梵篆。
須信慧刃削岩,把千劫裂痕,刻成公案。石階匍匐,似接前因,迴音在襟重演。莫問慈悲,只留取、掌溫初暖。歸晚,有片葉、飄燈禪院。思過崖
風從峭壁邊緣捲起,帶來雲霧與遠山的寒意。寺廟像一只古老的器物,被時間磨亮的邊角牢牢扣在石壁上,木樑的紋理、瓦片的暗澤在薄光中沉默不語。紅衣的小僧站在伸向深淵的木平台上,雙手合掌,頭微仰,整個身影在懸崖與天際之間拉出一條細長的祈禱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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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物描寫
懸崖嶙峋,岩壁像被雕刻過的詩行,有深淺不一的裂縫與濕潤的苔點。石階沿壁蜿蜒,上去如同攀向記憶的路,每一步都帶著回聲;平台下的小屋像一個低語的守望者,於風中守住來路。樹木以盆景般的姿態依附於邊緣,幾片秋葉在陽光與霧氣之間染成橙色,像是過去錯誤的一點殘存色彩,被自然柔化、被時間慢慢接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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懺悔與內心
那紅衣並非為了顯眼,而像一封遞向天的信:簡單、赤誠且無所保留。小僧每當回想曾以言語或行動刺傷他人,便跑上這條通向懺悔的石徑;他不是來求寬恕的交換,而是來傾聽自己內心的裂縫,讓悔意在身體裡發出聲音,讓羞愧在呼吸中慢慢沉澱。合掌的雙手是一座橋,將過去的刺與當下的悔連接,讓悔意有了落腳的地方,讓它從痛苦轉為一種學習的溫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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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陀的慈悲成為生命
他在這裡學一種回應:不是為了消除罪感,而是讓慈悲進入日常的每一個動作。佛陀反映的不是抽象的赦免,而是一種能夠被模仿、被內化的態度 —— 覺察、承擔、溫柔。當小僧低頭、合掌、再抬頭,那不是簡單的儀式,是在把慈悲一片一片縫進生活的織布中,使之成為他說話的語氣、行走的步伐、與人相遇時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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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語
思過崖不是懲罰的高台,而是一面鏡,映出人心的裂縫與光線。在這樣的高度上,悔過顯得既渺小又偉大:渺小於天地之間,偉大於願意承擔與改變。當風帶走一縷低語,當雲霧再次掩映山巒,紅衣的小僧在回程的石階上留下的不是負擔,而是一串更輕、更有方向的足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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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年11月9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