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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街行 開封宋都御街感受福德能招繁華安定

彤霞半褪朱樓醒,御道浮光凝。
青磚縫雨漬蹄痕,石象垂眸無應。
樊臺燈沸,潘街餅冷,斜矗旗招影。

忽聞鹵簿雷車迸,袞服流珠暝。
九旒搖落舊州橋,濺起汴河千頃。
螢畫糖融,簷鐸敲靜,霓海吞龍亭。

這首詞是取*柳永*御街行*採用*時空剪裁手法*,描述具輪王福德的宋真宗至泰山祭天後回開封經御街,社會一片昇平熱鬧景象。下闕以蒙太奇手法歷史幻境與當代收束「鹵簿雷車迸」:濃縮皇帝祭天儀仗的震撼,「雷車」比喻車馬聲勢如雷, 「九旒搖落舊州橋」:帝王冕旒珠玉墜落州橋,象徵帝主天福落實輝煌。

紅衣小僧到開府宋都御街感受到勤修福德資糧帶來必得人天樂果。

午後的日光斜斜切過宋都御街的朱漆牌樓,將「宋都御街」四字的金漆映得有些刺眼。紅衣小僧立在青石板道中央,緋色袈裟被風捲起一角,像一簇跳動的火焰,燒穿了滿街遊客喧嘩的縫隙。

他沿著中軸線向北徐行,兩側仿宋樓閣的十字脊屋頂層疊如浪,酒旗招搖的「礬樓」前聚滿舉手機拍照的遊人,導遊的擴音器嘶喊著:「這曾是宋徽宗私會李師師的地方……」小僧垂眸避開人潮,卻見腳下青磚縫隙裡鑲著幾枚銅錢紋飾,凹陷處積著雨水,恍惚間竟似倒映出千年前御街上的馬蹄印。

行至雙龍橋,石雕的龍首昂然向天,橋下錦鯉曳尾而過,劃碎一池浮著荷葉的綠水。小僧倚欄而立,忽聞遠處鐘樓傳來沉沉一聲——暮鼓未至,那聲響卻彷彿從《東京夢華錄》的紙頁間滲出,剎那間御街褪去仿古招牌與奶茶店,青石板震顫起來。

他閉上眼。

八百年前的蹄聲如雷,自南薰門滾滾而來。祭天歸來的皇帝儀仗踏過州橋,八十一人鹵簿擎日月旗、青龍幢,金甲禁軍列陣如銅牆,御輦上的九旒冕晃動珠玉流光。朱雀門外跪滿百姓,額頭抵著御道邊緣,不敢直視天子車駕捲起的煙塵。樂工吹奏《隆安之曲》,笙管穿透雲霄,連樊樓頂的鴟吻都震下幾粒陳年積灰……

「師父!這石頭大象能騎嗎?」孩童的嬉鬧聲驟然驚破幻象。小僧睜眼,只見幾個孩子攀爬著御街入口的石象雕塑,年輕母親忙著替他們與「開封特產」店招合影。西斜的日頭將礬樓的影子拉長,仿木構的斗拱在牆面投下交錯的網,捕住一街愈發稠密的遊人。

他在「潘樓街」字樣的燈籠下買了塊胡餅,咬下時芝麻簌簌落進袈裟褶皺裡。賣汴繡的店家正直播吆喝:「家人们看這牡丹!和清明上河圖一模一樣!」手機螢幕的冷光映在繡架上,金線纏枝紋竟與記憶中皇帝袞服的金繡重疊。

暮色漸濃時,他終於走到御街北端的龍亭湖畔。湖水吞沒了最後一抹霞光,對岸現代高樓的霓虹燈已次第亮起,宛如一道墜入塵世的銀河。小僧捻著佛珠望向湖心——那裡該是北宋皇宮宣德門的舊址,如今只剩風揉碎滿池燈影,像一場無人打撈的舊夢。

華燈初上,御街兩側的仿古宮燈一盞盞燃亮,遊人舉著糖畫穿梭如流螢。小僧轉身步入暗處,緋衣漸隱於夜色,唯有腕間佛珠輕叩,如檐角鐵馬風鈴遙應著當年祭天樂章的餘韻。

2025年5月14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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